吗？为什么？为了陪她吗？
季荷记起昨晚他说过的话，“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心里兀的有些歉疚，季荷微微向上嘟着嘴，他怎么不在她睡着后回自己的房间睡？傻不傻？
她侧着脸趴到床上，悠长地叹了口气，心情有些复杂，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有点酸，有点暖，还有点闷。
厉青珏这样的人，叫她如何是好？
此时，心里触动着的季荷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让人有些心疼的家伙，在几个小时前，在她做着噩梦的时候，他却在偷亲她，肆无忌惮地占她便宜。
季荷瞥了眼闹钟，该起床准备上学了，她伸出食指轻轻地戳了戳厉青珏的脸，小声唤他：“厉青珏。”
少年眉心蹙了下，脸微微偏向另一边，缓了好几秒才将眼睛睁开一点，朦胧中看到了季荷凑近的脸，他轻轻笑了下，抬手用手掌根揉摁着眼睛。
“醒了？”他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嘶哑，低低沉沉的，像从深井中传上来般。
“嗯，”季荷坐起身来，低头看着他，“你怎么睡在这里？”
厉青珏脑袋仰靠在床上，懒懒地伸展着四肢，回答：“怕你半夜做噩梦被吓醒，找不着人会哭。”
昨晚她睡得不太安稳，几度害怕地喊出声音来。
季荷抿着唇垂下眼睫，手指一下一下地揪着被套，回想起昨晚那个古怪的梦，“我昨晚确实做噩梦了，我梦见有一个东西追着我，快要被抓到时，我就害怕地闭上眼睛，然后……”
季荷在这里顿了下，犹豫着要不要往下说。
厉青珏人已经站了起来，一屁股坐到床上，往后困倦地靠在她的枕头上。
“然后呢？”他问。
“然后，然后我就感觉，”季荷的脑袋垂得越来越低，话也讲得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碰我的嘴巴。”她已经尽力说得很隐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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