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拉斯不知道多少距离之外的宇宙，万神殿的所在，阿莱克斯塔萨知道，泰坦即将给出回应，或者，他们已经给出了回应，但是巨龙们却察觉不到。
同时，在这星空位置的变换所透露出来的信号中，她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龙王是受泰坦赐福的生物，尽管这力量是经过看守者，也就是那些泰坦的使者们作为传递的介质进行赐福的，但龙王们仍然能与泰坦们在某种程度上产生轰鸣。
只不过，在这里，她所感受到的泰坦们却像是遥远的虚无，远不像万神殿降临艾泽拉斯后，给这里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时那般强有力，那般实在。
与其他年轻龙族们所产生的震撼和惊讶相比，其他两位龙王都与阿莱克斯塔萨有着同样的感觉。
万神殿已经远远不如他们记忆中的模样了。
“快看！”
艾莫莉丝指着费安喊道。
巨龙们听到她的提醒，纷纷低下头来观看，费安的白发逐渐变成金色，脸上也更有棱角，凡人形态一点点褪去了稚气。
他的红袍的颜色也一点点变淡，金纹显现，变得繁复，扩散出去开始吞没原先火一般的红色，而在金纹蔓延的边界，一抹不易察觉的紫色在疯狂的反噬，以至于阿莱克斯塔萨在惊讶之余甚至有些担心，但是很快，那些紫色便消失不见，彻底被灿烂的金色取代。
玛里苟斯看着费安的模样，感觉到他已经褪去了红龙的本质，泰坦的所投射下来的星辰之光正在对他进行最后的改造，但同时，星空中因为泰坦之力的显现而散发的光辉也变得有那么一丁点的暗淡。
怎么回事……难道泰坦们的力量是有限的？
不，不可能。
泰坦是宇宙中接近神的存在，玛里苟斯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会在有生之年目睹泰坦之力的衰退，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一开始就对击败燃烧军团不抱希望的原因，毕竟燃烧军团的领袖，也是一个泰坦。
那么为什么，泰坦之力会在此刻逐渐消逝？
费安的力量虽然在空前的增长，以至于一些年轻的龙族甚至没法直视他此刻的变化，但这些力量的增长远不如星空中泰坦之力的消退速度。
难道是泰坦们的力量经过遥远到不可想象的距离传输到艾泽拉斯之后，产生了衰减？
数万年前泰坦们制造出守护龙王们的时候，也没有类似的现象，这并不能说服他自己。
他看向伊瑟拉和阿莱克斯塔萨，两位龙王都为费安的付出得到了回应而欣喜不已，同时，也忽略了这有些难以察觉的现象。
费安慢慢睁开了眼睛，泰莉苟萨握住了他的右手，两个人紧紧攥在一起，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了。
他的眼睛里透着龙王才具有的暗金色眼眸，比普通巨龙琥珀色的眼睛更加纯净和深邃。
阿莱克斯塔萨在看到他的眼睛时甚至愣了一会儿，她好像在那一刻望见了耐萨里奥的眼睛。
那是已经万年没有见过的一双眼睛，存在于记忆里的样子，她甚至经常会问自己那是不是梦境编织的幻觉。
“我们有了新的大地守护者了。”伊瑟拉笑着说道，她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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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
费安艰难地开口，他的声音与龙王们一样，空灵而悠长，这是强大的龙王之力与奥杜尔的魔网互相适应时所产生的震动。
但是接下来他所说的话，却让在场的龙族们吓了一跳。
“泰坦们，死了。”
“果然。”玛里苟斯低声道：“泰坦们遗留在虚空中的精魂正在一点点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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