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愿意来。
“你好，警官，我们来拍身份证照片。”
腾越把签字的表单放到中年妇女面前。
中年妇女扫了一眼表单，抬头看了看腾越，又看向苏糖糖。
“不用叫我警官，是你要办身份证吗？”
苏糖糖颔首低眉，有点紧张。
腾越微笑着回应道：“是她。”
“不行。”中年妇女说道，语气略显机械。
腾越一愣，“不行？为什么？”
“看墙上的贴纸。”中年妇女指了指左侧，淡淡地说道。
“好的。”
中年妇女的态度比袁易安稍微差了点，腾越没在意，拉着苏糖糖去看墙上的贴纸，上面写着一些拍照的仪表要求，其他的没问题，只有一条苏糖糖不符合，要求黑发。
难怪人家说不行。
“警…哦，大姐，她的头发是天生的，不是染的。”腾越苦笑道。
“天生的？”
中年妇女看向苏糖糖，脸色这才有了一丝变化。
“是的，天生的，没有染过。”
腾越重复道，心想，总不至于为了拍照把原色染成黑色的吧，要这样就太扯了。
中年妇女盯着苏糖糖的头发看了一会儿，以至于盯的苏糖糖都紧张了，如果不是腾越在这，她可能扭头就跑了。
腾越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就好。
这是他们自然形成的暗号，握握手，挠手心，摸手背，等等…
“怎么证明她的头发是原色，不是染的？”中年妇女又说道。
腾越想捂脸哭，这玩意怎么证明？洗洗看看是不是掉色？还是说去找专业检测机构出个检测报告？
这不扯淡吗？
就在腾越要反问中年妇女这个问题的时候，袁易安推门进来了。
“安姐，她的头发是原色的，跟户籍系统上的一样。”
说着，他递给中年妇女一张表格。
中年妇女看了看表格，又抬头看了看苏糖糖，点点头。
“行，坐那吧。”
“好勒，谢谢大姐！”
腾越拉着苏糖糖坐到白色背景布前，趴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听那大姐指挥就行，别紧张。”
苏糖糖抿着嘴点点头，没有说话。
腾越闪到一边，对着着袁易安笑道：“谢谢袁警官了。”
袁易安笑笑，有点僵硬，不过总算是笑了。
“没事，老黄交代的。”袁易安低声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果然是黄冈西，腾越想到了他特意安排到这里肯定是有倚仗的。
考虑到黄冈西那么谨慎，肯定交给信任的人，再考虑到袁易安一些古怪的地方，腾越基本可以确定他也是妖了，感觉也只有是妖才能说的通，而且可能还是黄冈西带领的旅行团里面的。
“头稍微低一点，对对…把头发往后拨一拨，对对…就这样…”
随着连续咔吧几声。
“拍好了，过来看一下吧。”中年妇女招呼道。
苏糖糖呼了口气，缓解一下紧张情绪，起身快步走向腾越，就像要尽快回到妈妈的怀抱一样。
腾越拉着她的手走到中年妇女的电脑前，看到了糖糖的证件照。
“糖糖，感觉怎么样？”
苏糖糖点点头，没有意见。
“行，大姐，谢谢了！”腾越微笑道。
“不客气，你们先天条件好，也省得我P图了。”
中年妇女的态度有所好转。
片刻后，她打印出一张纸条递给腾越。
“按照上面的时间，拿着这张凭条来找我领身份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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