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却没说话。
“慕青到底是哥哥的什么人？是他前女友，是他暗恋的人，还是……”
“都不是。”
“那他们什么关系？”
江胜沉默了好久，回答了一句让乔艾越发费解的话——对江澈来说，慕青是仇人。
“？？？”
本来乔艾以为，慕青是江澈的前女友，亦或者是他非常喜欢的人，结果，是仇人？
“慕青干了什么让哥哥讨厌的事情？”
江胜却不想再提，转移话题道：“不早了，你赶紧上床睡觉，不然明天上学没有精神。”
“明天周六。”
江胜：……
“你快告诉我，我想知道。”
“睡觉吧。”
“叔叔。”
“……”
通话断了。
江胜那边挂了她的电话。
她好气。
江胜都不愿意提起慕青，到底这女人干了什么事，父子俩都这么抵触她。
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她一睁眼已经十点了。
手机上有沈甜发来的好几条微信消息，他们已经去了医院，都在陪老人，黄奶奶又在问她为什么没去，是不是嫌弃她老人家。
她忙回复：“昨晚上失眠，睡不着，我一会就到。”
“你帮黄奶奶带碗粥吧。”沈甜发来语音。
“好。”
爬起来换好衣服，乔艾跑去卫生间洗漱，来到餐厅时，江澈正在喝茶看报纸，见她醒了，他起身帮她倒了杯牛奶，做了个三明治给她。
她快速把三明治和牛奶解决，回房拿了些零钱准备出门。
“你去哪？”江澈问。
“医院。”
“等一下，我送你。”
“不用。”
“主任约我见面，顺路。”
乔艾‘哦’了一声，站玄关等着江澈，江澈回房换掉了居家服，却也没穿正装，很随性地穿了身休闲装，领着她出了门。
路上买了碗粥，赶到医院时已经十点半了。
乔艾匆忙跑去住院部看黄奶奶，江澈则去见主任。
黄奶奶是乔艾上周照顾的一位老人，那天她其实状态很不好，因为江澈被病人家属刁难，她表现得有点冷淡，她没想到黄奶奶会这么喜欢她，总惦记着她。
黄奶奶的家人都还健在，她是个乡下农妇，没什么文化，丈夫走得早，她辛辛苦苦拉扯大一个儿子，供儿子读完大学，据说她儿子娶了个漂亮媳妇，有一份非常体面的工作，在帝都买了房子，生了个可爱的女儿，生活过得非常滋润。
可这样的一个人，在黄奶奶生病的时候，却把她丢在医院不闻不问，不过住院的费用缴得挺及时，从来没有迟过。
用黄奶奶的话说，她儿子是个文化人，现在生活好了，格局高了，总嫌她乡下人不会说话，生活习惯不好，丢他的脸。
黄奶奶其实不愿意来帝都，她觉得在老家乡下挺好，这次生病，儿子坚持把她接来，来了大半年，也就见过儿子两次。
第一次，是儿子去车站接她，第二次是儿子帮她办入院手续。
大半年，见了两次面，太少了，可黄奶奶却非常珍惜这两次见面机会，见到乔艾也总反复的说，乔艾都能倒背如流了。
“你真的特别像我的孙女。”黄奶奶苦笑着说，“就连那个冷淡的样子都像。”
乔艾尴尬地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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