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营养的安慰话，张春蓉立马带着哭腔反问：“你说的倒轻巧，大房子已经填进去了，如果把女儿这套小房子也填进去，你让我们母女俩以后住哪？”
颜国豪面色讪讪，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起身去阳台抽起了烟。
原有的塑料玩具业务越来越难做，砸了重金下去的电池业务又还没开展起来，他现在心里也没有谱，不知道该适时止损，还是继续撑下去。
颜诗诗叹了口气，起身坐到了张春蓉旁边，帮她擦起了眼泪：“别哭了，总有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你是不知道现在情况有多艰难，还偏偏找个这样的男朋友来气我！”
说着说着，张春蓉还瞪了温玉一眼。
“……”
被殃及池鱼，温玉很无语，只不过一开始没解释，现在他就更懒得解释了。
温玉也没心情继续坐在这挨张春蓉白眼了，他起身走去阳台，打算透透气。
阳台处。
颜国豪正依着护栏，吧嗒吧嗒地抽着闷烟。
见他这个样子，温玉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他斟酌了一下言辞，开口问道：“你们新上的电池生产线是什么类型的？是一次电池还是二次电池？”
颜国豪抽着烟，漫不经心道：“一次电池。”
温玉继续问道：“一次电池也有好几种，一种是以氢氧化钾火溶液作为电解质的碱性电池，一种是硫酸水溶液作为电解质的酸性电池，你们做得是哪种？”
听到温玉这么懂行，颜国豪有些讶异，他扭头看了温玉一眼，回答道：“主要做的是碱性的锌锰干电池。”
温玉：“那你有考虑过做锂离子电池吗？”
颜国豪摇头：“锂离子电池材料太贵了，没人会装在玩具上。”
温玉：“锂离子电池的应用范围很广，蓝牙耳机、智能手表、智能音箱、电子烟、无人机等等都会用到，为什么一定要装在玩具上？”
听言，颜国豪很是愕然，他一直把电池生产当成玩具的配套业务，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温玉继续问道：“玩具业务既然那么难做，干嘛不直接砍掉，专心做电池业务？”
颜国豪眉头紧皱：“行业跨度太大，未知因素太多了，风险也高。”
温玉摇了摇头：“做生意肯定要冒风险的，与其两头不着边，还不如专攻一个市场，而且随着电子设备的种类越来越多，对消费电池的需求只会越来越大，这是一个蓝海市场。
“在我看来，你就算把这套房子也拿去抵押贷款，也撑不了多久的。随着制造业发展，你们那种塑料玩具的生产难度越来越低，压根就没什么技术门槛，市场竞争越大，利润空间就越小，现在已经是拼规模、拼成本的时代了，你们这些小厂很难竞争得过那些大厂。”
颜国豪神情不悦：“照你这么说，我就只能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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