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子弹被其一点点挤出，伤口连着衣服恢复原样，整个过程花费不到一秒。
这就像......这就像时光被扭转到他为受伤时的那一刻！
他要转过头来了。
纪陌瞳孔紧缩，尽管墨黑转头的速度与平时一样，但在纪陌眼中却一频一频无限放慢。听，死者临时前所见的景象就是这样的。
不，不能直视他的脸......会死......
尽管脑海刹那判断出这件事实，可身体动作完全跟不上来。纪陌脸上，雨水夹着冷汗流淌，嘴唇不知何时起已经发白。
喘不过气来了......
“阿空，回去吧。”墨黑的动作稍稍停顿，自言自语：“我没事的。”
“不，所有伤害你的人都要死。”墨黑语气一变，仿佛君临下的主宰。
“嘛，阿空，这里还有一位我看着挺顺眼的人，要是死了我会很心塞的。”墨黑换上祈求的语气：“拜托拜托，我会自己解决的。”
“.......”墨黑沉默了下，缓缓开口：“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有下次，我要让这片土地永久沉沦。”
“嘻嘻，谢啦阿空。”待墨黑彻底转过头时，是不变的，懒洋洋的微笑。
哗哗哗——
暴雨依旧，像铜钱大的雨水儿狠狠砸在树叶上，打在地上，拍在墨黑、纪陌脸上，时时刻刻清洗净化着世界。
狂风滚滚，猛烈撞在墨黑身上，将他的衣服撞得紧贴肌肉，粘粘的，有点难受。
沉默。
两人谁也不率先开口。
纪陌没有解释那个冷枪不是他放的，墨黑没问为什么放冷枪。事情既然发生了，这些只会降低自身逼格。
事实上，到这个地步了，无论如何都需要个交代。至于是什么交代，要看当事饶决定了。
良久，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45度仰望空。
“这暴顷的雨。”
“这咆哮的风。”
然后双方诧异的互视对方，皆从对方表情里看出莫名情绪。
“晴非青。”墨黑嘴角微翘，。
“长日勿眠。”纪陌居然接了下去。
好似‘诗’兴大发，两货王八瞧绿豆——对上眼，一句又一句怼起来。
“上下阴阳”
“你纵我横”
“看是谁休”
“与寂寞”。
“哈哈哈哈。”跟精神病一样，他们俩仰大笑，雷鸣声也掩不住那欢悦的笑声。
笑声几乎同时止住。
墨黑大手一挥，双眸逐渐泛红，风云变幻。纪陌左手往后一伸，掏出一把外观奇特的手枪，气场凌人。
又见对持！
“那啥，出来这么久，我正事还没办呢，要不我们下次再来怼吧。”墨黑一开口，好不容易酿造的装逼气势全无。
“额，正事还没办啊，那快去吧，我这边不急。”纪陌也不是个迂腐的人，顺着梯子就下了。
“哈哈，那下次见。”墨黑潇洒地一挥手走人。
“好。”纪陌心情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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