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十九章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_任他明月下西楼(叔侄 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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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声源处,那一幕,她终生难忘。

  皑皑白雪之上,散落着漆黑的鸦丝,同雪一样洁白的长袍沾染大片猩红的血迹,那人了无生气地躺在雪地中央,长袍被雪水洇湿,俊美的脸庞埋在雪堆中,狼狈不堪。

  “天呐,是陛下!”

  “是啊,我亲眼看到他摔下来。”

  “陛下不会......”

  婚礼现场大乱,尖叫声,惊呼声,哭声,嘈杂纷乱。

  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只有嗡鸣声,那抹身影就那么躺在雪地上,像睡着了一样,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他显得那样孤单,安静地躺在角落里,不想扰得别人为他心烦,孤单到小心翼翼。

  她一把掀开盖头,扔到一边,困难地挪动着步伐,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

  所有人被她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她满脸泪水又满脸木然,有人挡在她面前便被她推开,一言不发。

  她来到他的面前,猛地跪在地上,执起他冰冷的右手,贴在自己的颊边,然后,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郡主!”毕连低呼,膝行过来拉住她的手,被她甩开,继续扶着他冰冷的手,疯狂扇自己巴掌。

  毕连是拓跋朔方最贴身的人,知道他们俩之间发生的事,不禁哭喊道:“郡主!郡主,您这是何苦呢......”

  她充耳不闻,嘴里喃喃着:“你打我,打我,我不是人,你打我......”

  可地上的人如何应答?

  她眼睛一翻,仰身倒地,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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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大红色的喜床,手被人握在手心,她缓缓抽出。

  魏平被这微小的动作惊醒,见她醒了,忙从椅子上站起身,“你醒了,我去叫府医来。”

  “不必了,”她拒绝,边下床边道:“我要进宫。”

  说完,径直走到一旁的衣柜,取出一件大氅,披在身上。

  “妙因,你现在很虚弱,府医说你需要静养。”魏平身上的喜服还未换下,上前劝阻道。

  吕妙因推开他,打开房门,“我必须去,谁也拦不了我。”

  “灵官,去备马。”

  魏平追出来,仅看到她离去的背影,看了看周围张灯结彩的布置,自嘲一笑。

  天色已晚,城内四处漆黑静谧,吕妙因策马向皇宫而去。

  昭阳宫。

  四处飘散着苦涩的药味,宫女们在小厨房煎好药,快速地端到榻前。

  太医院的李院首年事已高,但身体健朗,尤其是双手十分有力,正在为拓跋朔方施针,丝毫不会手抖。

  最后一针完毕,他站起身,对端药的宫女道:“快将柴胡截疟饮为陛下服下。”

  之后走到外殿,吕丹扶和吕黛卿正在外殿等待,见院首出来,吕黛卿快步上前,焦急地问道:“李院首,陛下怎么样了?”

  李院首一揖,答道:“回王妃,陛下暂时无恙。”

  吕黛卿用帕子捂住嘴,扑到哥哥怀里,哭着道:“可怜的吉干,怎么就染上了疟疾......天要亡拓跋家吗?”

  吕丹扶抱着妹妹,眼中同样带着悲伤。

  “父王,母妃!”熟悉的叫喊声从身后传来,吕黛卿抬头便看到女儿慌张地跑进来,大氅被雪打湿,满头汗水。

  “阿端,你怎么来了?”

  吕妙因顾不得母亲的问话,看到一旁的李院首,冲上去扯住他的袖子,迫切地问:“六叔怎么样了?他得了什么病?”

  李院首被她吓了一跳,赶忙回答:“陛下染上了疟疾,加之最近忧思郁结,今日又受了刺激才会吐血晕厥,现在暂无大碍。”

  “什么?疟疾......”吕妙因平时喜爱读书,懂些药理,对疟疾亦比较了解,不敢相信地重复着:“疟疾......怎么会......”

  汴京明明不是疟疾的高发地......

  倏地,她如遭雷击,滇地向来是疟疾的高发地,益州郡每年都有很多人因疟疾而死。

  原来,原来,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一切,皆因她而起。

  想看虐阿端的,扇她大嘴巴够不够(手动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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