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565章 《钟鼓楼》_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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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楚)和《黑梦》(窦唯)来说并不艰深。

  如果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玩的是“思辨”,《黑梦》玩的是“氛围”的话,《垃圾场》玩的就是“情绪”。

  很多人在谈何勇时都喜欢用“愤怒”这个词来描述他,其实“愤怒”用在何勇身上并不恰当,建立在思辨之上的“怒”可以称之为“愤怒”,建立在情绪之上的“怒”只能称之为“恼怒”。

  有人会问:“何勇恼怒的根源是什么,是什么让他恼怒”?这个问题问得好,搞清楚何勇恼怒的根源对于理解《垃圾场》这张唱片至关重要。

  事实上,2000年之前真正代表“北京摇滚”这个概念的就两个人——崔健和何勇。支撑这两个人摇滚的是两种完全截然不同的北京亚文化——军队“大院文化”和草根“胡同文化”。

  崔健的摇滚是“大院文化”的产物,何勇的摇滚是“胡同文化”的产物。崔健摇滚的那种红色理想主义,那种具有责任感和使命感的社会批判在何勇这里是完全没有的。

  何勇摇滚关注的是形而下的市井生活,是北京胡同草民们的喜怒哀乐。

  如果说崔健的摇滚是一个形容词,那么何勇的摇滚就是一个动词。

  如果说崔健的摇滚是一座雕塑,那么何勇的摇滚就是一段视频。

  如果说崔健的摇滚是政治学的摇滚,那么何勇的摇滚就是经济学的摇滚。

  崔健的“愤怒”是符号式的反抗,何勇的“恼怒”是引入日常生活的反抗。

  崔健摇滚的根儿在******那里,何勇摇滚的根儿在老舍那里。

  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之间,北京出现了一批体制外的无业游民,一批混迹于北京胡同的小混混,何勇就是其中的一员。

  何勇当不了流氓,因为他心不够黑,也不懂得阴损。

  何勇也当不了痞子,因为他不够世故也不够油滑。

  何勇只有一张吱吱嘎嘎响的床,他骑着单车在胡同间游晃,他只能是一个北京胡同的小混混。

  何勇的世界观就是一个北京胡同小混混的世界观。

  何勇的“恼怒”来源于身份缺失引发的焦虑感和孤独感,来源于由于财务状况的窘迫和身份的可疑在泡妞过程中的挫败感,来源于北京胡同被“现代化”,自己的生存空间受到挤压的不安全感——《头上的包》、《姑娘漂亮》和《钟鼓楼》这三首作品说的就是他“恼怒”的三个根源。而同名标题歌《垃圾场》则是何勇多重“恼怒”叠加和放大后的一次情绪“井喷”,何勇的嘶吼相当蛮横,带着一种“义和团”式的暴力情绪。

  《垃圾场》这张专辑一共八首原创作品,另外四首展现的是北京小混混的日常生活。《非洲梦》轻快的节奏会不会让你想到老舍《茶馆》里众茶客海阔天空的胡吹海侃?

  《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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