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褚举人学问甚好,是年轻时骑马摔伤了腿,一瘸一拐的,才不走科举之路,督促三个儿子读书。”
秦妈妈发出惋惜的叹息。
曹延华更生气了,坐直身体“王丽蓉还说什么,那小伙子是嫡幼子,长得不好看,珍姐儿没法掌家,事事得看两个嫂子的脸色。老七觉得可惜,王丽蓉却说,老七若真的觉得那小伙子好,就把媛姐儿嫁过去好了。”
秦妈妈哎一声:媛姐儿是庶女,若是良妾生的,两家还能商量商量,于姨娘却只是个婢女。这么一来,娴姐儿就有点配不上褚举人的小儿子了。
“老七气得拂袖而去,王丽蓉便自己出马。”曹延华说的渴了,喝了两口茶,把茶盅重重一放。“那时她还能出门,有一次见了花锦明的伯母,说起侄儿是个读书种子,到了成亲的年纪。王丽蓉便见了花锦明一面,觉得不错,打听起花家的事,花锦明伯母就把花锦明母亲从江西叫了回来,一来二去的,就这样了。”
秦妈妈小心翼翼地添茶,斟酌着说“说起来,四姑爷和我们家同在金陵,知根知底的,也算配得上我们家了。”
“配得上是配得上,我也没说花家不好。我就是觉得,花锦明这个人,家里独一个,养的娇贵了些。花太太又那个样子。”曹延华悻悻地,“花锦明今年十九岁,只考了个秀才出来,瑾怀十九岁都过了乡试了!”
家里独子,往好听说,是夫妻感情好;换个说法,是主母嫉妒,不给丈夫纳妾。
秦妈妈扑哧一声,笑成一朵花,“老爷若不是年轻轻就中了举人,老爷太太怎么可能把您嫁给老爷?奴婢斗胆,说句僭越的话,我们家七老爷也没考过呢!”
一时间,曹延华仿佛回到年轻的时候:
她豆蔻年华,心高气傲,满金陵求婚的男子一个也看不上.有一天,弟弟回家来说,京城来了个狂徒,到自家族学踢馆第二日,她穿了小厮的衣服,跟弟弟去了族学,见到一位十八、玖岁、衣带随风的美少年.美少年口若悬河,引经据典,文采风流,把白胡子老头人都驳倒了
之后一个月,曹家西府嫡女曹延华与江西案首徐奎定了亲。
车轮被石子绊了一下,马车抖动,把微微笑着的曹延华惊醒过来。
“老七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她爱重丈夫,也维护同胞弟弟,“老爷常说,老七吃亏在兄弟太少,得留在家里守业,又.又”
又赶上给父母守孝。
秦妈妈自是明白,笑道“奴婢不敢了。”
曹延华叹口气,有点意兴阑珊地一一数着:“不说读书,花锦明上面只有一个堂兄,下面一个没长起来的堂弟。珍姐儿嫁进去,若不连生两个儿子,就得给花锦明纳妾了。”
秦妈妈哽了一下,“四小姐年纪虽小,奴婢看着是个心里有数的,又有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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