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只剩下了两三个,这硕果仅存的最大的一间,不应该是朕的吗?”
皇甫觉一席话间,就反客为主,堵住了佟日礼想要赶人的话。
“听说,夜里外面很冷,而且还有野兽出没呢!皇上,夫子你们就快点睡了吧!”
小三子丢下明着是关心实际是提点的话,很快出去了。
“熄灯,寝不语。”
帐篷里的烛光灭了,帐篷外,裹着披风的小太监看着黑漆漆的帐篷笑了,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靠着柱子,也开始打瞌睡。
黑暗中,人的其他感觉就会变得特别敏锐。
他好像能听到小床上东儿的酣睡声,能听见风刮在帐篷外面,还有士兵们的巡逻。
当然,身后的人这么近,听的就更清楚了,平稳的呼吸,偶尔的翻动。
佟日礼缩在床的里面,大气都不敢出,更是动都不敢动,他不知道皇甫觉睡在哪里,是床中央,还是床外面?
突然一只手臂横到了他的腰上,把他压的动弹不得,他知道了皇甫觉已经睡到了床里面。
闭上眼睛,佟日礼等了很久,那只手臂还是横在那里,手臂的主人依然是贴着他,没有进一步,也没有离开。
身后的呼吸也喷在颈子上,痒痒的。
这个夜里,帐篷里的三个人,似乎只有他在难以入眠。
夜深了,周围太安静,静默的思维开始转动。佟日礼在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到了今天。
夫子,佟夫子。
他已经不知道那个掬清殿里,何时开始充满了东儿的笑声,何时他已经不需要担心东儿会在晚上被人抱走,因为掬清殿里就是东儿的小窝。
然后,他抱着东儿,带着他出来晒太阳。东儿会走路了,就到处乱跑,从出门,到出掬清殿,常常要人在后面找,他都因此被吓过好几次,想要把东儿拘在掬清殿里,东儿不愿意,他更是舍不得。
有时东儿捣蛋了,赖皮了,奶娘太监们都让他去收拾。从没听见皇甫觉说过什么禁止之类的话,有时奶娘太监们还会说皇上走不开,东儿少爷又闹了,让您去看看。
于是,他跟在东儿后面出去的时候也多了,然后就会遇到皇子们。
掬清殿,也开始有熙皇子等来做客,陪着东儿玩。
好像是从那时开始,大家都开始叫他佟夫子,皇子们也会来问他一些课业上的问题,倒真拿他当一个夫子对待。
皇甫觉对他的态度,也很像是对待一位太傅,只是他这位夫子,无官无职,纯粹自封,而且不能随意出去,生活上堪比帝王的精致。
皇甫觉再没有对他,对他那样过。
从回宫之后,他们就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
一种很诡异的平静状态。
转眼,东儿就快三岁了。
没想到,在宫里,他就这么过过来了。
皇甫觉抓他回来,当日用尽那般手段,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只是为了让他做一个夫子,一个对于皇子们其实可有可无的夫子?
佟日礼又想起当日,太后召见他的时候,曾说要让他做一个和他爹一样的刚正夫子,教导皇子们课业。
太后这么做,他相信,可是皇甫觉,与他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如今若也是这样,其实,他一点都不信的。
不信,皇甫觉只是要一个夫子。
皇甫觉,你到底要什么呢?
他,已经什么都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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