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中吃过晚饭,又到了刑徒居住的大通铺中查看了一番后,曹参就直奔房舍而去。
他们这些吏员,倒是比大赦刑徒的条件要好上一些,不必住大通铺,可是也是四个人居住在一起。
可是还没走到他们这四个沛县吏员居住的房舍,曹参就听到房舍内传来阵阵吆喝声。
“乃公,又赢了,哈哈,给钱给钱。”
刘邦的大笑,让曹参不由皱皱眉。
这驿站中,每日里迎来送往可是有很多的朝中的吏员。
偶尔甚至还有大夫之爵路过,先前去查看刑徒们的时候,曹参就见到一辆马车停在马厩郑
显然,这传舍中已经住下了一个至少是大夫之爵的吏员。
而且刘邦的这吆喝声,不用看曹参就听出来,这厮怕不是吃了酒?
可是刚刚吃饭的时候,明明这传舍的舍人明明没有酒浆啊。
想到这里,曹参一把就推开了房舍大门。
只见刘季和另外两个吏员席地而坐玩六博之戏,每人面前放着十几枚半两钱和一壶酒。
“狱掾,来的正好,来来,吃酒。”
看到曹参,正在收钱的刘邦指着身旁一个空位笑道。
那空位前同样也放着一壶酒,显然刘邦三人并没有忘了曹参,也给他留了一壶。
曹参面色稍霁,在那空位上跪坐。
“这酒浆从何而来?”
“这舍人凭的奸猾,本就有酒浆,却是不愿卖与吾等,乃公给了两倍价钱才换得这四壶。”
曹参不提这事还好,提到这事儿刘邦就是一肚子火,骂骂咧咧的道。
大秦其实是有禁酒令的。
但是限制的大多都是平民百姓,对他们这些吏员来,还是能够购买到酒水的。
尤其是各个传舍,都有专门为路过的达官显贵预留一些酒水。
毕竟,那些个达官显贵不得就好这一口,若是没有,真个要得罪了某些性情暴虐的权贵,怕是传舍的舍人就要难受了。
“吾等还是声音些,吾先前出去在马厩中见到一漆车。”
拿人手软,吃人最短,曹参闷声道。
听到曹参如此,刘邦三人声音不自觉的弱了下来。
“狱掾可见到是何人?”
“那位大人想必在房舍中歇下了。”
曹参摇摇头。
实话,曹参还有一句话没,看那漆车似乎比县令尤新的还要高级点。
但是曹参又拿不准,毕竟以他现如今的身份,能够见到最大的人物就是县令尤新。
即便泗水郡守府同样也在沛县,但是曹参还真从来没有见过那位泗水郡守冯夏。
“吾等三日才行了九十里,实在是太过缓慢了些,若是长此以往,怕是吾等有失期之虞。
所以参以为,自明日始,吾等一日要行两舍,方可休憩。
如此吾等早日将这些刑徒送到云中,吾等也可早些回返沛县,抱美娇娘不快活乎?”
曹参嘴上着,眼睛看的却是刘邦。
最初刘邦还准备嚷嚷,听到曹参最后一句话,却是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想想离开沛县前那几日……
唉,确实还是早些回沛县抱着家中美娇娘快活啊。
“那吾等今日可要好生耍耍,明日赶路。”
刘邦豪气千云道。
见到刘邦终于松口,曹参仨人无不大喜,纷纷买定离手。
随着一壶酒下肚,很快四人都有些醉眼朦胧起来,玩六博之戏的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司马欣刚刚躺下就被一阵哄闹之声惊醒,心中一阵火气上涌,想了想又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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