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
顾知忧觉得,这种事不该劳烦时愿做。她不喜欢看时愿低眉折腰的样子,纵使她这样全然是为了自己。
时愿没抬头,也没有应顾知忧的话,轻轻挪开她的手,固执地亲力亲为。
能为心上人做些事,时愿乐在其中,甘之如饴。
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是以她珍惜每一次。
膏药抚平伤口,携着不适的刺痛,顾知忧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目光温柔如水,倾泻在时愿身上。
月光无限清亮,从窗户洒进房间,如潮水般漫延上时愿的脚踝,眼前的人美好得让人心醉。
阳光刺破云霄,暖洋冲击海岸,每一粒沙都鲜活滚烫。这是时愿低着眉,为她抚平创口贴胶布时,顾知忧内心世界的写照。
顾知忧总是觉得,时愿对她太好了,好得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她承认,自己在感情方面迟钝,开窍得晚。但她也不是个傻瓜,不是没有怀疑过。
可是,那人半点不曾逾矩,进退有度,纯良坦荡得叫她自行惭愧,怎么平白生出这般念头。
“好了。”时愿直起腰,并肩坐在床尾,仔细叮嘱,“明晚洗澡不要碰水。夏天湿热,伤口好得慢,自己小心一点,不要发炎了。”
“好。”
顾知忧哑然,总是这般周到得无可挑剔。
酒店的沐浴露香型清冷,闻起来像是冷檀,与顾知忧平日里的气味相去甚远。
时愿更喜欢她原本的玫瑰般馥郁的香味。
顾知忧盘着腿,开启闺中夜话。
这是她们从前常做的事。
高中的假期,她们经常躺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仰着天花板,絮絮叨叨有说不完的话题。
顾家有顾知忧提防忌惮的人,她不想把时愿介绍给他们,是以大多数时候是顾知忧带好衣物去时家。
上了大学后,她们分隔两座城市,许多事情交流起来尚且不便,面对面聊的机会少之又少。
今夜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时机。
顾知忧酝酿了一会,缓缓启口,“我上次与你说过,我交往过一个女朋友,还记得吗?”
这个“上次”用的不好,用“五年前”或者“大一时”更为恰当。
“说过”这个词更不精准。那时,她在电话那头情绪崩溃,艰涩地啜泣,断断续续哭诉,也不知道说清楚了没有。
后来,顾知忧一直找机会旧事重提,不想让时愿替她白白担心,可她们的时间总是凑不到一块。
时愿对她,朋友也好,其他的也罢,顾知忧都想把自己的过往向她坦白。
唇瓣被咬得发白,她惴惴不安地看着时愿。
时愿眸子里波澜不惊,可心湖早已卷起了轩然大波,无法宁静。
她怎么会忘,又怎么敢忘?
那一个晚上,时愿接到了顾知忧的电话,满心欢喜地接起,却意外听见了她的心上人极力隐忍的啜泣声。
含糊不清的只言片语里,时愿拼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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