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几十海里,丝毫不敢来犯。
随后他转战天南地北,常年奔走于大齐边境,凡是有他坐镇之处,外敌皆不敢来犯。军功加身,宛如战神。
永和帝对他愈发重用,朝中人见了,渐渐地也就不再提数十年前陆老将军犯下的大错,知道陆家在沉寂近二十年后,又要重新崛起了。
然而伴君如伴虎,随着永和帝步入暮年,性情也逐渐变得阴翳难测。
半年前,陆临江上书永和帝,痛斥当今军备废弛,军饷亏空过巨,北境岌岌可危,若到北方鞑靼人领兵南下时,大齐几无可用之兵,请求重新整顿全国军务。不料他在上书后的第三天,就被永和帝摘了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的官帽,发往云南。
旁人不知昔日天子宠臣怎的一朝因言获罪,老太君怎会不知,能让永和帝如此暴怒的,自然只是因为义子在奏折中提了丹药与立储一事。
永和帝一心羽化登仙,偏听偏信方士,甚至在宫中布置丹房以供方士炼丹,以致朝政荒废。而立储一事,更是大齐朝堂上多年争论不休的议题。
永和帝膝下子嗣单薄,皇后早已仙逝,膝下只有一子。宫中另有万贵妃诞下的二皇子,朝臣多年来一直上书请求立长子为太子,但永和帝宠爱陈贵妃所出的幼子,双方拉锯不下,此事僵持了近乎十年。直到流民之乱骤起,乱军都快打到顺德府,永和帝才顺了朝臣的心意,匆匆立嫡长子为太子。
但为时已晚,彼时一众得力将领或是被贬或是被杀,竟无可堪重任之人,固若金汤的京城竟被攻破,浑浑噩噩的永和帝带着宠妃爱子匆匆难逃,天下瞬间大乱。
彼时陆临江留守云南,无命不得轻易出境,手中无一可用之兵,又天南地北几千里路,等收到消息时,再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无力回天,星夜疾驰,匆匆北上,这才于今晚暂时与季家人汇合。
一家人时隔近一年再见,却已是如此天翻地覆,彼此告慰,细细诉说当日京城的情形,又是一番痛哭流涕。
季家几位爷拍腿痛骂那些闯入京城的乱民,坏了他们的大好河山,陆临江一直静静听着,并未出声附和。见老太君面露疲色,才劝解着老人歇下,自行告退。
此时已是深夜,他步行回一楼的客房,准备稍作休整后再行北上。行至扶梯处,却听见阴暗处传来些许呜咽声。
“怎的了?”
小姑娘似乎被他吓了一跳,瑟缩一下,抬头眼巴巴地望着他,“七叔……”
“今晚无事了,别怕。”陆临江背倚阑干,手轻轻按在他腰侧的伤口上。昨夜北上,路遇刺客,对方显然下了大力气,刺客全是顶尖高手,绕是他也腰侧受了一剑,不然杨尚也不会劝他冒险上船。
他认得这是盛家的四姑娘,年节时远远看过一两眼,印象中是个安静怕
请收藏:https://m.biquge07.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