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玉拿着调羹搅和了搅和,说,“这个东西怎么做的呀。”
“你不会。”
“不会可以学的莫……”大概是心电感应,意识到他有话要说,苏暖玉努力转移着话题,然而效果并没有成功。
“你今天到底去医院里干什么了?”
苏暖玉向来不会没事闲得往医院里跑,也不会“体贴”的问他一句“需不需要带东西”——除非,她心里有鬼,
“没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她语气已经有些冷淡了,
“你看着我。”
苏暖玉拿着小碗的手一顿,
她忘了,她一撒谎就喜欢转移视线,这个习惯白峻宁了如指掌,
啪嗒,她放下碗,
就这么对上他的眼睛,听他继续往下说,
“我对你没有保留,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男人直截了当的说。
“是吗?”
苏暖玉一笑,漫不经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抽走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唇,若有所思的说,“我真的只是去医院里看一个朋友,一个老朋友,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她在说谎,笑意不及眼底,浑身都竖起了他所熟悉的、那种隐形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刺,
他就这么冷冷静静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再一次疏远了他。
………………
苏暖玉接到米灼年电话已经是三天后。
米灼年现在还在墨尔本,打过来的电话是国际长途,但声音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暖玉,有件事跟你说下,我跟乔承铭结婚之前,也就是你在大溪地旅游的那段时间,你爸有给过我一笔钱,让我瞒着你。”
苏暖玉本来打算去逛商场,车牌五个三的法拉利刚刚停下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脊背都爬上了刺骨的寒凉。
你爸有给过我一笔钱,让我瞒着你。
[有你这么欺骗女儿的吗?!你明明知道我朋友不多也就灼年一个,你为什么还是不让我帮着她!]
[爸,你怎么这么没人性?灼年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受罪!]
[我不需要你为我好!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要管,我就是不想活的这么正确这么窝囊!我恨不得不要出生在这个家!]
……
那些尖锐的话,从她嘴里说出去,原本是想刺痛那个自以为是的老顽固,没想到,到了现在,最终刺痛的还是她自己。
苏暖玉下了车,拔下车钥匙,笑容有些寡淡。
“是吗?”
“嗯,有两千万,一会我打到你户头上,你再转给……”
“得了,甭打了,”苏暖玉百无聊赖的关上车门,“我爸既然借给你了就没有要回来的打算,你给我也没用。”
米灼年最后还是拗不过她,挂了电话,苏暖玉在地下车库,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风晴子。
下一秒,苏暖玉本能的躲在了一根柱子后面。
偌大诡异的地下车库只剩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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