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多看了两眼。没想到一看就是熟悉的米灼年。
视线就这样毫不掩饰地沿着她的轮椅爬下去,停顿了几秒,然后意味深长地笑,
“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么?”
米灼年慢慢把餐具放下来,擦拭了一下唇角,看着她笑,“是啊,在油轮上受伤了,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你受伤很严重?我听说你半年没离开轮椅了,”她漫不经心地拢了拢头发,不余遗力地挖苦着,“我还听说乔承铭对你可是相当照顾,不仅不嫌弃,反而比以前更体贴了,不过这种残疾可是会不孕不育的……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些好的医生来看看?毕竟他才三十岁。”
朱鹭溪的讽刺一个接着一个,等她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米灼年的脸色已经很阴沉了。
“你还真是关心我,不过乔承铭已经给我请了最好的医生,你不用费心。”
“哦,那好的,”她挑挑眉,“那我不打扰你们用餐了,回见。”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等一下。”米灼年叫住了她。
女人就这么坐在轮椅上,水墨画一样的眼睛平视着她。
可能经历过一场生死,如今的米灼年周身都是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场。比那天在赌场,冷静也冷艳得多,
“小姐也是新加坡出了名的名媛,何苦跟我一辈子过不去?”
米灼年清清淡淡的笑,没有锋芒也没有尊敬,就是很平静,一种她独有的平静,
“我相信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叫我擦鞋,绝对是没有恶意的。因为你从小养尊处优,不需要贬低我来找寻优越感。可自从乔承铭跟你悔婚开始,你见到我就要不余遗力地进行攻击……”
米灼年继续笑着,“我是不是该高兴,堂堂狮城第一名媛,为了我一个无名小卒,自卑得连教养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朱鹭溪攥紧拳头,向前一步。
朱鹭溪是名媛,不像那种富二代。她从小艺术、财经、礼仪、谈吐都是刻进骨子里培养出来的,从小到大就没碰到过什么挫折。
像悔婚这种事情,她是连做梦都没想过的,更别说这个打击对她而言有多大了。
“你以为我会很在意?”朱鹭溪美艳的脸上,扬着苍白的笑,“我对乔承铭,只是爱慕虚荣,可不像你这种死心塌地等十多年的真爱。所以他甩了我,我丢的只是面子。但是他一旦甩了你,你丢的就是心了,况且,”
朱鹭溪咬字清晰地说着,像针一样不断刺痛米灼年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以你现在这种半身不遂的状况,甩你只是早晚的事。”
“就算真的甩了我又怎样呢?”
哪怕被赤果果的羞辱,米灼年一张脸上还是平淡无波,“就算他甩了我,这世上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取代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我是半身不遂,家境凋敝,你虽然跟我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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