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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睡着了,身上的草木香味也逐渐散去,裹着他的尾巴却依然有力,不知是不是隋云岚的错觉,闻渊的身体好像又长大了一些。
隋云岚摸了摸鲛人的背鳍,见他没有反应,又抽出自己的腿,闻渊的耳鳍动了动,他挣扎着掀起眼皮看了隋云岚一眼,又控制不住地昏睡过去。
他刚刚确定了自己的伴侣(?),筑起了爱巢,等他彻底长大,就能、就能……
隋云岚僵了僵,抬手推了推他的脸,见闻渊是真的睡着了,这才从他身下钻出来。
他不能留在这里,要是反派醒来看见他,又记起自己的黑历史,那岂不是要闹翻天!
出去避一避罢。
隋云岚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门外大雪纷飞,他却没有一丝冷意,隋云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瞧着不算厚实啊,居然这么御寒?
果然反派出品必属精品!
他撑着纸伞,无所事事地朝院子里走去,尽管四肢不协调,左脚绊右脚,但也比留在闻渊身边好很多。
悠悠笛声传来,庭院中的黄色梅花吹落了一地,隋云岚一眼便看见了祭司白桓。
他过来之前与徐至清见过一面,徐至清面色凝重道:“我也是问的川泓,他说,从祖辈里传的消息,祭司白桓已经活了万年之久。历代的族长都由他亲自挑选……我也私下打听过,据说,他能不老不死这么多年,是因为他吃鲛人肉。”
白桓似乎知道他来了,戴上面具转过身来。
瞧见满身鲛纱的隋云岚,他碧色的眸子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情绪。
他赤足走在雪地,还穿着那套庄重威严的白袍,寒风将他的广袖吹得猎猎作响。
“你助他过了求偶期?”白桓信步走至他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隋云岚的身体,“你二人为何如此急切,连脸上的药都不擦擦么?”
说罢,他若有所思地笑笑:“他这么快便放你走了?看来这是他第一次求偶期……那他还没有长大啊。”
隋云岚停下擦脸的手,目眦欲裂。没长大是什么意思……他还会更大是不是?!
禽兽啊!
“祭司大人好像非常了解他,但你二人并不相识。”隋云岚收起纸伞,眉头轻蹙,“如果大人不介意,可否教教晚辈。”
他做出羞涩的模样,垂眼道:“尊上素来话少,我们这些伺候的,生怕不小心便犯了鲛人的忌讳。”
如雕如琢的白皙脚背走进视野,隋云岚对上白桓带笑的眼睛,听他道:“隋公子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套话,没有鲛人会拿自己的伴侣当男宠,鲛人也不会容忍自己有男宠。”
“你……”
“而且,”白桓伸手抚摸上他的衣袖,目带眷恋,“鲛纱只会送给鲛人认定的伴侣。”
!!!
也就是说这是反派的定亲礼物吗!我莫名其妙就被强行定亲了是么?!
我现在脱下开还来得及吗!
隋云岚动了动手指,白桓却极其亲近地问他:“闻渊没有告诉你对吗?鲛人惯是会嘴硬的……他们自小没有同伴,并不晓得说好听的话,鲛人的话,反着听就是了。”
这你都知道,难道你也有系统?!
隋云岚质疑的目光太明显,白桓轻笑出声:“隋公子想问我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族里的人都说我吃过鲛人肉,你也听说了,是么?”
“传言之事自然不可当真,”隋云岚摇摇头,又问,“只是大人似乎非常了解鲛人……”
“是真的。”白桓却打断他的话,轻声道,“传闻是真的,我确实是吃了鲛人肉,甚至我身上这袍子,就是鲛纱……”
“六千年前,我吃了我的道侣,他是一只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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