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五章 与有荣焉_首辅大人有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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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探亲,如此四载,直到天抚十一年。”

  “天抚十一年,如何?”

  “岱宗山从天抚七年起,每年初夏或初秋都会出现野灵的异动,”瑕盈轻声道,“除了司天台,没什么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天抚十一年,以往野灵井喷的地方,喷出了弱水,当时造成了几个山民的伤亡。”

  “……是六郎的家人?”

  “嗯。”瑕盈点头,“出事的时候他不在,不过即便他在也没用,那年他也只有八岁而已,灵识都没有开。又能做得了什么。”

  瑕盈的语气就像讲着一个无伤大雅的故事,他又抬起茶壶,低垂着眼眸,安静地往自己的杯中添水。

  “再有,我从另一个不可说的地方听闻,在某个并非此世的地方,六郎在那之后成了信使,但最终难逃败局。”

  贺夔想了想,“你是什么时候成的信使?”

  “天抚六年。”瑕盈回答,“十二岁的时候。”

  “……早了五年啊。”

  “嗯。”瑕盈点头。

  “你学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记得了。”瑕盈想了想,“我父母会一些,都是小时候从他们那里学的。”

  贺夔的身体稍稍往身后的坐垫上靠了靠,他眼中泛起些微困倦的睡意。

  他原先想向瑕盈讲一讲自己听到琴曲以后的感受,但此刻他又觉得无需开口,只想继续聆听。

  它们忧郁,细腻,有时虔诚,有时张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老了。”贺夔低声道,“已经没法这样弹琴了。”

  瑕盈有些意外地抬眸看了贺夔一眼,像是没有想到会收到这样的赞美。他收回了手,望着贺夔,“贺公今晚还想弹琴吗?”

  贺夔摇了摇头,他有些颓丧的脸上浮起许久都没有过的微笑,“既然先前已经定下了正月十六,那就等正月十六吧……瑕先生那时还在岱宗山吗?”

  “不知道,或许在吧。”瑕盈望着古琴,“那今晚,贺公就是我一人的听众了。”

  “与有荣焉。”

  ……

  深夜,陈恒带着众人来到平妖署的原址,昔日的官署已经被树根攀满,有人直接拿刀去砍扒在门窗上的藤枝,却被溅起的血红色树汁所伤。

  陈恒这时才意识到魏家那几个家仆要他们勿伤榕树是对的——这些大树吸纳了漫天的大雨,那些血一样的雨水并没有消失,还在大树的体内。

  “都小心些!”陈恒下令,“尽量不要直接斩断这些树根,用刀剑撬开门窗,留出一条通路就行!”

  众人很快照办,并将伤员移到一边。

  在打开了平妖署库房的大门以后,原本来拿雨具的众人很快发现通向地宫的门有被损毁的痕迹,陈恒心中一沉,立刻带人向地下查看。

  众人先是直奔地底——所有曾经被关押在这里的妖兽如今已全部被放走,只留下空空如也的牢房,而顺着石梯一路往上,所有人的脸都变得惨白。

  过去存放在地宫之中的所有妖兽骨骼、尸首,全部都被肢解了。

  地上到处都是被挫骨扬灰的碎骨与粉末,它们堆叠在一起,早就分不清哪块残片属于哪一只遗留的龙骨。

  “造孽……”陈恒嘴唇气得发青,“这到底……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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