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假模假样的挑剔道:“这饭菜做得也就一般嘛…”
许 清了清嗓子,“嗯。这都是你哥做的,我只是拿来热了热而已。”
……
之前何岁家里打电话的时候,许 也是在旁边听到的,何岁的妈妈打电话说他上次寄的东西已经收到了,就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一趟。
何岁推辞说忙,说等空了再回去之类的。
许 也问他怎么不回去,反正回去也就几个小时而已啊,何岁却好像很不愿意回去一样。
也是那时候许 才知道,何岁一直都没告诉过他家里人关于他当时伤人的真相。
何岁的父母当然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做出那样的事,只觉得他被冤枉了,七年期间逢年过节去看他都一直追问他到底因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甚至几次想要上诉…
而何岁每次只能避而不谈,出狱前他和屋里寄了信,大概内容就是坦白他有个男朋友什么的,也不指望他们能够接受,反正就是告诉他们一声。
“你……”
“没事的, 。”明明心情不好的何岁,他却反过来安慰许 。“我父母现在能把精力都培养我弟弟,没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他们还能轻松一点呢。”
何岁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许 知道他还是会定期给他家里寄东西,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一些衣物。
但谁能知道转眼何岁那个弟弟会根据寄件人的地址就从清河镇跑来找他,过来坐班车也要三个多小时呢。
“诶你和我哥什么时候是在一起的啊。”
许 想了想。
那次同学聚会回来以后,许 当天晚上就做了噩梦。
那些他以为自己早已经忘却的细枝末节,那些他总推说时间太久记不清模糊的画面,原来的他大脑依旧为他如此清晰的储存铭记,只等他什么时候想起来,便一一放映给他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李兆的复述的关系,所以许 这次的梦一会儿是身临其境的第一视角,一会儿又是置身事外的第三视角。
整个梦境都透着压抑,画面破碎又光怪陆离,高辉的脸突然狰狞又变得模糊,再一闪又成为一摊烂泥。
许 的脚下的血水一点点汇聚,腥臭难闻,他想跑,却又怎么都迈不动脚,一低头他的脚腕被无数双虚幻的手给抓住。
它们想把他拖进去看不见的深渊。
“ , ?!”
他被何岁捉着肩膀晃醒,醒来发觉他正在给自己擦汗。何岁抱住许 ,手一下一下轻轻摩挲他的后背。
“没什么的 ,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
房间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整个空间里里何岁放柔的安抚声和他两个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客厅那只挂在墙上时钟的指针正在滴答滴答,白天的时候根本注意不到的细微响动在这时候都在许 耳边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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