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儿练完字，还有五分钟下课。她看着方老师的侧影，莫名觉得她很茫然。这个词还是方老师教她的。
无所不知的方老师会有什么烦恼呢？
这个问题，容歆儿在下课时拦住方老师问了她。
看着面前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关心，方荷的眼眶突然红了。
容歆儿跟她的哥哥一样善良并且敏感。
在乎的人突然的关心，比不在乎的人无端的中伤更容易令人落泪。
于是，容歆儿惊讶地看到方老师总是带着柔和的笑意和智慧的光芒的双眼，瞬间盈满了泪水。
方荷忍住了痛哭的冲动，她还要去找范语宣，她要去问她，为什么那样对待她，还是在学生面前，在课堂上。
“歆儿，谢谢你的关心。老师没事，现在老师还要去忙，等明天找你聊天好吗？”
容歆儿看着强忍泪水的方老师，有点无措有点心疼：“好的方老师。”
方荷匆匆向办公室走去。
容歆儿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也莫名难受，开学一个月了，方老师特别耐心特别会讲课，班里的同学都喜欢上方老师的语文课。
这样的方老师，怎么会这么难过？
范语宣不在办公室，她一天只有一节课，刚刚已经收拾东西走了。
方荷对告诉她的梁老师道谢，赶紧跑去追范语宣。
范语宣路过前操场，场上有两个班上体育课。她正走着，听到有人叫她，她回头，原来是方荷。
方荷平复着气息：“范老师，我们能谈谈吗？”
范语宣面无表情，离她五六米远：“我还有事，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方荷看了看旁边的学生们，已经有人看过来了，他们好奇这两位老师在干嘛。
“我们能去别的地方吗？”方荷上前两步。
范语宣反而朝着学生们走了两步：“你说不说，别浪费我时间！”她嗓音尖锐，语气不耐烦。
方荷被她的样子惹恼，她都不在乎自己在学校的形象，自己也不怕：“你为什么跟学生说我懂绿茶的含义？”
范语宣冷笑：“你不就是很懂吗？”
“你什么意思？”
“方荷，你跟我装什么呢？你脚踏叁只船不说，对我们这些同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不是绿茶谁是绿茶？！”范语宣语速很快，方荷都没能反应过来。
脚踏叁只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是在说她？
“还装？等哪天人家找学校撕你你才知道丢脸是吗？赶紧辞职吧你当什么老师，我看你撩汉子比你的专业强多了！”
范语宣转身走了。
方荷站在原地，脸色煞白。
体育课的学生们差不多都听到了，刚好老师去拿球，他们现在正在自由活动，看完热闹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方荷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她躺在床上，大脑费力地思考。
范语宣那番话内容太多了，她不得不慢慢分析。只是脑子一团浆糊，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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