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哗啦啦好似用盆倒下,飞溅的雨水直往腿上打,风一吹,冷意浸骨。
陈茗行默然良久,终究还是带她去了租房,找自己的衣服给她换。
夜里,共睡一张床。
身旁突然多了温热,陈茗行睡不着,她仰躺着合上眼,一动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响起迟疑的低语:“你睡了吗?”
她没回答,亦没动作,她不想说话。
迟嘉仪再没有说一句话,可能真觉得她已经睡了。
约莫凌晨,她终于有了困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感觉有什么覆在了上方,她紧了紧手心。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迟嘉仪在偷亲她。
亲吻如蜻蜓点水,一下就没了,迟嘉仪小心翼翼地缩回被子里,安心睡觉。
她却脑子一片空白,失眠到天明。
迟嘉仪睡觉不大老实,翻翻身,就往她身上凑,她想避开点,可迟嘉仪扒住了不放。
迟嘉仪在她这儿赖了半个月,直到她妈来。
陈母是个过分严苛的人,对她抱了极大的期望,她去学校时,陈母翻看了她的私人相册。
相册里只有一个人的照片。
迟嘉仪玩了一年拍立得都没玩腻,她拍了许多照片,亦送了许多给陈茗行,那些照片,陈茗行挑选了一部分放进相册珍藏。
陈母什么重话都没说,只让她记住,不要做令家人失望的事。
大二结束,出国之前,迟嘉仪问她:“留学忙不忙?”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些话一出口,就是一个承诺,承诺的份量太重太重,所以不能轻易应允。
留学生活特别累,她过得并不顺心。
迟嘉仪远隔重洋打了电话给她,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她莫名觉得心安,脑子一热,脱口道:“我下个月月初要回学校。”
迟嘉仪愣了愣,忍不住笑了出声。
电话这头,她亦扬了扬嘴角。
破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渐渐,陈母有所察觉,她仍未说重话,轻飘飘道:“凡事有个度,我相信你有分寸。”
大四,在实验老头儿的介绍下,迟嘉仪非常容易就找到了工作,高兴得快要晕厥。
“你回来以后打算在哪儿工作?”迟嘉仪期盼地问。
她迟疑了,不敢保证,迟嘉仪脸上的笑逐渐消失,转而被失落取代。
“南城吧……”她道。
迟嘉仪一怔,半晌反应过来,竟一把抱住她。
她略无措,任由迟嘉仪抱着。
留学回国以后,她确实回了南城,但不出三年,又调到老家上海,迟嘉仪常跑到上海来,借口这边的东西好吃。
某些话,她俩都默契地藏在心里。
生活不可能一直美好安宁,高强度的工作与家庭压力使她站在了崩溃的边缘。
迟嘉仪也在悄然改变,暧昧的关系不能永远保持,迟嘉仪向她告白了,窗户纸彻底被捅破。
她没回应。
她这人过于自私,过于优柔寡断,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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