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围子以前没有旧的么?难道全用坏了?”
舒顺说道:“这是旧例,每逢换季,都要换的。”
徐灏皱眉问道:“那换下来的旧围子做什么了?”
舒顺回道:“历来都归下人们作为好处,小的这次整顿,所以扣了三十五两,抵旧围子的价,只当贴换新的了。”
徐灏说道:“什么叫做好处?什么时候还有这规矩了?合着年年都要换新的?然后旧的归你们拿回家去当抹布?停了。”
舒顺急了,说道:“小的向来讲究核实,上一次修仪门,别人都估算四五百两,只有我给算出一半价格就够了,为此奶奶还表扬了呢。而且这些年府里就是鸡毛禅子丢了一根毛,也不许小厮们乱扔,要留着修补。”
徐灏说道:“我又没说怪罪你,你也未免小廉拘谨以后按委的这笔银子停了。今后几时坏了几时再换,少来这些旧例,有旧的就不买新的,你听明白了么?”
舒顺说道:“帘子不分什么大小,更没有什么宽紧横竖可着车轿做的。”
徐灏笑了,他捅了句衙门里的专业术语,结果舒顺还了一句他听不懂的,“以后这笔银子不支了,等围子坏了再换,这总听懂了吧?”
舒顺明白了,慢慢退去。徐灏对不放心赶过来的竹兰月兰说道:“这还是有名能干的,我看也够糊涂。”
月兰说道:“我听说他的脾气还不小呢,在他手底下的小厮们骂起来,祖宗三代破口大骂。也就是在你面前,不然我们可得顾着舒二嫂些,说起来是我们的不是。”
徐灏皱起眉来,怎么徐贵一家子不是管家就是管事?自从李老爹故世后,这家里貌似自己两口子说的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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