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离开,若是精心修养,说不定不会有此劫难。
“大夫说,他的病因是在之前的一次大伤中得的,外邪入侵所致,小山气血本就有损,后来又起居失常,耗气伤阴,越发因病致虚,邪毒内陷脏腑,恐怕真的……”
她也是略通医理的,每次顾之恒受伤,她都是费尽心思精心养护,生怕邪毒入侵,顾山这孩子性子执拗,当初那一箭,定是身体大损,他却不开口,只是执意独自离开。
虽说生活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可日子还是要继续的。
顾明静马上要满十五岁,要为她操办及笄礼了,只是可惜顾之恒不在,只希望这丫头不要介意。
……
此时的玉京正紧锣密鼓的准备为皇帝治病,用蛆虫去除腐肉一事,终究还是定下了。
那日顾之恒和隋卞翁婿两人,犹犹豫豫的,还是找到了裴宁。
顾之恒将法子说了,裴宁听得十分紧张,又让太医院的院使过来,询问此法是否可行。
院使胡子都白了,也算见多识广,却没听过这回事,只紧张的扯胡子,不敢接下此事。
“娘娘,臣从未听过这种治病救人之法,实在是……”
顾之恒无法,便问院使为什么当初顾山可以治好?
院使捋着胡须,尽量简明扼要的道:“侯爷,当时顾山胸口那一箭,是您精心算计过的,避过了最终要害,虽说与今上伤处相近,可这人体之中,筋脉骨血,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您应该是能明白的。”
顾之恒当然明白,却也无可奈何,周瑾不是顾山,那些人算计的不是要他留下命,而是要他死。
裴宁一时之间也很为难。
她来到周瑾面前,十分忐忑地将这法子说了。
“……您说,这个法子可行么?可就连院使都不曾听说过这种事,会不会……会不会?”
她心里很害怕,若是不成,恐怕立时会死,可若是不做,这日子也不长久。
周瑾看出她的紧张,更是对自己的担忧。
他到了此时,许是生死看淡,亦或是没几日就要走一遭,反倒心胸开阔起来,自从病了后,他对自己周遭的一切看得也更清楚了。
哪些人可信,哪些人可以托付,也能瞧的清清楚楚。
“阿宁,你此前跟我说,要相信朋友,我现在愿意相信顾之恒,我相信他没有私心,他能带着自己的岳父过来一起说明这件事,便是真心想救我,否则,他尽可以不管我……”
周瑾握住裴宁的手,尽力安慰,“我不想这样躺着,若是做了能活下来,那就是赚了,若是不行,我也不遗憾,阿宁,就是对不住你跟孩子。”
裴宁一双通红的眼里泪水不断涌出,又不想在周瑾面前落泪,只将脸埋在他手心,大大哭了一场。
周瑾轻抚妻子的乌发,嘴角一直含笑,眼里是温润的光彩。
夫妻俩这些日子,心意互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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